曾子注释

    四卷。清阮元(详见《车制图考》)撰。书首有跋,略言“元按《汉志》载《曾子》十八篇,此先秦古书,此第一本;阮孝绪《七录》,称《曾子》二卷,连目录三卷,为六朝以前旧本,此第二本;《新·旧唐书》皆作二卷,较《隋志》亡目录一卷,此第三本;晁公武据唐本十篇文盖与《大戴记》同,有题绍述本者,即樊宗师名,此所据唐本,为第四本……《崇文总目》、《通志略》、《文献通考》、《山堂考索》《宋史·艺文志》等书,皆载《曾子》二卷,盖同为一书,此第八本,惜皆失传,无从参校。今所据惟《大戴记》中十篇,其自旺晫以下,九家杂采他书,割裂原文为之,附录于后,不足数。今所注《曾子》,仍据北周卢仆射之书,博考群书,正其文字,参以诸家之说,择善而从,如有不同,即下己意,称名以别;至于文字异同,及训义所本,皆释之,以明从违之意。又尝博访友人,商榷疑义,说之善者,择而载之。”末题“嘉庆三年(1798)六月仪征阮元叙录于浙江之揅经室”。是书只据《大戴记》、《曾子》、《立事》至《天员》十篇阮元谓员古字,圆俗字,故改正卢文弨、戴震本,从程荣本),如卷一注言:“高似《孙子略》、王应麟《〈汉书·艺文考〉考证》并言‘《曾子》首篇作《修身》,与今异者,《大戴》篇目与古单行《曾子》本不同’,是宋季尚有《曾子》专本,与《大戴记》本同行。”是书中注释,皆由阮元择定,且有其个人之意见。如首篇“求其过”注云“卢仆射辨云:省其身”,此跋所谓“择善而从”者,又“言之必思复之”注云“卢仆射云: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元谓太叔文子曰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思复谓思覆行之,绝无偏敝”,此即跋中所谓“如有不同,即有己意,称名以别”者也;又“既习之患其不知”一节,释曰:“文曰一国,本魏征《群书治要》,引《曾子》作‘既习之,患,其不知也’,今从之《群书治要》;又作‘既能行之,患其不能以让也’,此唐初古本,今亦从之”,此即跋中所谓“文字异同,皆释之,以明从违之意”者也。是书每篇末皆列字数,如卷一载凡一千七百八十六字,卷十载凡五百八十八字(不备录各字数);并及旧校本字数及孔氏定本字数。阮元于是书中多有发明,如卷一“恶人之为不善而弗疾也”,释曰:“《后汉书·郭泰传》注:不仁之人,当以风化之,若疾之已甚,是益使为乱。案此有鉴汉末党祸,唐、宋、明之祸同之。”卷二“患者其孝之本与?”释曰:“孔子言忠恕违道不远,见《中庸》篇,《论语》一贯,门人不知所行为何道,故曾子曰忠恕而已。告子贡与告曾子非有二义,若以孔子之道,万殊皆本于一,曾子默悟而贯通之,此理实出于禅。训贯为行事者,《尔雅释诂》;贯,事也。《论语》仍旧贯,此义尤近”。按阮元此两节所释,一原汉唐宋明治乱之本,一免议儒教入禅之误惑,皆有深意。是书与王聘珍《大戴礼解诂》不同,于戴氏等校本及类书有拣择,皆于释曰下注明。阮元是书于研究曾子之学很有价值。是书有嘉庆三年(1798)扬州揅经室刊本,《文选楼丛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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