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曲阜孔庙成,成祖自撰碑文。

公元1417年 九月
曲阜孔庙成,成祖自撰碑文。

《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一九二“永乐十五年九月丁卯(十五日)”:“修孔子庙讫工。上亲制碑文刻石,其词曰:‘道原于天,而具于圣人。圣人者,继天立极而统斯道者也。若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圣圣相传,一道而已。周公殁,又五百余年而生孔子,所以继往圣开来学,其功贤于尧、舜,故曰: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者也。夫四时流行,化生万物,而高下散殊,咸遂其性者,天之道也。孔子参天地,赞化育,明王道,正彝伦,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妇妇,各得以尽其分与天,诚无间焉。故其徒曰:夫子之不可及,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又曰: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在当时之论如此,亘万世无敢有异辞焉。於乎!此孔子之道所以为盛也。天下后世之蒙其泽者,实与天地同,其义远矣。自孔子没于今千八百余年,其间道之隆替,与时陟降。遇大有为之君,克表章之,则其政治有足称者,若汉唐宋,致治之君可见已。朕皇考太祖高皇帝,天命圣智,为天下君,武功告成,即兴文教,大明孔子之道。自京师以达天下,并建庙学,遍赐经籍,作养士类。仪文之备,超乎往昔。封孔子氏孙世袭衍圣公,秩视二品,世择一人为曲阜令,立学官教孔、颜、孟三氏子孙。尝幸太学释奠孔子,竭其严敬,尊崇孔子之道,未有如斯之盛者也。朕缵承大统,丕法成宪,尚惟孔子之道,皇考之所以表章之者若此,其可忽乎?乃曲阜阙里在焉,道统之系,实由于兹,而庙宇历久,渐见堕敝,弗称瞻仰。往命有司,撤其旧而新之,今兹毕工,宏邃壮观,庶称朕敬仰之意,俾凡观于斯者有所兴起,致力于圣贤之学,敦其本而去其末,将见天下之士皆有可用之材,以赞辅太平悠久之治,以震耀孔子之道,朕于是深有所望焉。’遂书勒碑,树之于庙,并系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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