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韵考

    ①分内外篇。《内篇》六卷:《外篇》三卷。清陈澧撰。陈澧(1810-1882)字兰甫,号东塾,学者称东塾先生。广东番禺(今广州市番禺县)人。道光十二年(1832年)举人,官河源县训导,后为广州学海堂学长数十年,晚年主讲菊坡精舍,从学者甚众。学识渊博,尤精文字音韵之学。尚著《说文声表》、《声律通考》、《汉儒通义》、《东塾读书记》等多种。《切韵考》是研究《切韵》音系的一部重要著作,影响很大。《内篇》六卷,卷一《序录》;卷二《声类考》,考证《切韵》声类;卷三《韵类考》,考证《切韵》韵类;卷四《表上》、卷五《表下》,把所考韵类列成韵表;卷六《通论》,论列理论问题。《外篇》三卷:卷一《切语上字分并为三十六类考》,云:“唐宋时通行者《切韵》、《唐韵》、《广韵》,作字母等子者之所据也。今《广韵》犹存,故据以考字母等子也。《广韵》切语上字四十类,唐末沙门三十六字母,则少四类。明微二类,《广韵》切语上字同一类;字母照穿床审喻五类,每一类《广韵》切语上字分二类;故四十类为三十六类也。其帮滂并非敷奉六类亦与《广韵》切语上字分合不同。今皆胪列之,其得失则后别有论。”卷二《二百六韵分并为四等开合图摄考》,是一部韵图。卷三《后论》类似《内篇》第六卷。《切韵考》认为“陆氏《切韵》之书已佚。唐孙愐增为《唐韵》,亦已佚。宋陈彭年等纂诸家增字为《重修广韵》,犹题曰陆法言撰本。今据《广韵》以考陆氏《切音》,庶可得其大略也”。陈氏通过《广韵》反切,对《广韵》的声韵系统进行了全面研究。根据反切上字取声母,下字取韵母声调的基本原理,创造了研究反切的著名的系联法。本书卷首《条例》详细叙述了这种方法,概括起来有下列几点:(一)反切上字或下字同用的,被切字的声母或韵母必然同类;(二)反切上字或下字互用的,被切字的声母或韵母必然同类;(三)反切上字或下字递用的,被切字的声母或韵母必然同类;(四)《广韵》同音的字不会设立两个不同的反切,因而两个反切下字同类的,上字必不同类;上字同类的,下字必不同类;(五)反切上字有时两两互用,因而有实同类而不能系联的现象。《广韵》一字两音往往互注反切,互注的反切既然同音,它们的反切上字当然同类,如平声东韵“冻,德红切,又都贡切”,去声送韵“冻,多贡切”。这里又音“都贡切”指的就是“多贡切”。既然“都贡”、“多贡”同一音,“都”“多”当然同类。凡上字实同类而不能系联的,可据此以求。(六)反切下字有时也两两互用,因而也有实同类而不能系联的。《广韵》平上去入四声相承的韵,它们的分类也大多相承。凡反切下字不系联,而相承的韵又分两类的,就据以定其分类,否则虽不系联也定为同类。就利用反切本身以考求《广韵》声、韵类别来说,陈氏的方法是正确的,但陈氏过分强调系联法,“惟以考据为准,不以口耳为凭”,把复杂的反切系统单纯化了,所以系联的结论与《广韵》的实际语音系统并不完全一致。后人有鉴于此,遂在陈氏基础上,广泛利用其他材料,方逐步解决了陈氏没能解决的问题。陈氏运用系联法,考证出《广韵》有四十声类、三百二十一韵类,为《广韵》声韵系统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其后黄侃、钱玄同订为四十一声类;白涤洲订为四十七声类;高本汉、黄淬伯亦主四十七声类说;曾运乾、陆志韦、周祖谟则分出五十一声类;董同和,李荣主张“俟”类独立,实际是分为五十二声类。《广韵》的韵类,后来学者认为如果尽可能地分,可有三百三十五个韵类。如果不计声调,可归纳为一百六十三个韵母。声类可归并为三十七个声母。陈氏《切韵考》有《番禺陈氏东塾丛书》本及《音韵学丛书》本等。北京市中国书店1984年据成都书局1929年版影印本最易得。②四卷。清李邺撰。李邺字衡山,江都(今江苏江都县)人。李氏尝馆于沈灏家,此书为灏出资刊行者。卷一《集说》、卷二《图表》、卷三《韵谱》、卷四《切法》。李氏之学出于宋明等韵,所制韵图,横列为公恭居姑等四十四字,每字分阴阳上去入五声。纵列喉舌等七音。韵谱既定,然后据谱出切。又制定各种符号以定开合等。李氏祖述宋人,为弥合语音变化之后产生的困难,制定诸多门法,遂使易切之字,转入艰涩。李氏对门法阐述甚详,颇资参考。是书有雍正间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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