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诗至唐律,无遗功矣。

公元1055年 正月
夫诗至唐律,无遗功矣。

而谓该极雅丽,包蕴密致,曲尽万态之变,精索群言之要,昔杨文公论独尊玉溪生焉。自公与杨、刘《唱和集》出,学者争效之,号“西昆体”,李、杜之作几废而不行。虽欧阳文忠公尝有是说,至公赋《新蝉》云:“风来玉宇乌先觉,露下金茎鹤未知”,亦莫敢少贬也。近世则皆苏、黄,而以李、杜为初祖,其攻玉溪,唯恐不力。然元稹评太白:“放浪纵恣,摆去拘束,可以差肩子美。若乃铺陈终结,排比声韵,辞气豪迈而风清调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尚弗历其藩篱。”况于下太白,而曾不研练覃思,抉擿窈渺,专务摆去拘束,辄以怠心易之,弛而不严,是岂文忠之所望于后之学者耶?文忠固爱之。又尝曰:“或患大年多用故事,语僻而难晓,殊不知自是学者之陋。”呜呼!诚使效“西昆”而能骨格具存,纤秾兼备,李、杜何远哉!某误持江西之宪节,获款赣帅薛公直老。一日,直老曰:“顷幸见元献公《紫微集》,盍广之以遗善学柳下惠者?”某既镵诸板,因妄论之如此。(程敦厚《晏元献公紫微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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