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人述成王祭毕燕族人、行飨礼及燕公尸的情形而作《行苇

公元-1035年 月份不详
周人述成王祭毕燕族人、行飨礼及燕公尸的情形而作《行苇》《既醉》《凫鹜》

诗皆见诗经·大雅》《毛序》云:“《行苇》,忠厚也。周家忠厚,仁及草木,故能内睦九族,外尊事黄耇,养老乞言,以成其福禄焉。”此诗极力描述燕饮、比射的过程,当如朱熹诗集传所疑,是“祭毕而燕父兄耆老之诗”。胡承珙《毛诗后笺》则进一步指出:“此诗章首即言‘戚戚兄弟’,自是王与族燕之礼,与凡燕群臣、国宾者不同。然所言献酢之仪、殽馔之物、音乐之事,皆与仪礼·燕礼》有合,则其因燕而射,亦如《燕礼》所云‘若射则大射正为司射’是也。至末言‘以祈黄耇’,则又如《文王世子》所谓‘公与父兄齿’者,此其与凡燕有别者也。然则此诗只是族燕一事,而射与养老连类及之。《序》以睦族为内,养老为外,盖由养九族之老而推广言之,以见周家忠厚之至耳。《序》文因《诗》推及言外者,每多如此。疏谓族是近亲,黄耇则及他姓,故言‘内’、‘外’以别之,非是。笺以‘敦弓既坚’以下为将养老而射以择士,‘曾孙维主’以下为养老而成其福禄,则与前章族燕截分二事。其实经文饮燕序射,以次相承,绝非判而为二,笺义似失经旨。”此说从诗本文立论,并据以释《毛序》之意,辨郑笺、孔疏之得失,殊有见地。《毛序》云:“《既醉》太平也。醉酒饱德,人有士君子之行焉。”又云:“《鬼鷖》,守成也。太平之君子能持盈守成,神衹祖考安乐之也。”三家诗均无异义。历代学者或从《毛序》,或据《毛序》立论,其中不乏颇有启发意义的论说。如范家相《诗瀋》《既醉》“此止是王与群臣祭毕饮燕于寝而群臣颂君之词”;胡承珙《毛诗后笺》云:“《既醉》为正祭后燕饮之诗,《凫鷖》为事尸日燕饮之诗。”三诗皆是述礼之诗而非行礼所用乐歌,诗中所言皆是成王时事。《行苇》云:“曾孙维主,酒醴维醹。”《毛传》云:“曾孙,成王也。”是此诗所述,乃成王祭毕燕饮族人的情形。郑笺《既醉》云:“成王祭宗庙,旅酬下遍群臣,至于无筭爵,故云醉焉,乃见十伦之义,志意充满,是谓之饱德。”严粲《诗辑》《既醉》亦云:“此诗成王祭毕而燕群臣也。太平无事而后君臣可以燕饮相乐,故日太平也。讲师言‘醉酒饱德’,止首章二语,又言人有士君子之行,非诗意矣。”据郑、严所论,则《既醉》所述是成王燕群臣的情形。郑笺《凫鷖》又云:“君子,斥成王也。”由此又知,《凫鷖》所述是成王燕公尸的情形。成王亲政之后,曾举行过一系列的祭祀典礼,已见前文,三诗所述皆可据以为论。成王于元年朔日祭于明堂,向神明报告正式亲政。依周人祭祀的通例,祭后燕族人以尽亲亲之道。《行苇》云:“戚戚兄弟,莫远具尔。或肆之筵,或授之几。肆筵设席,授几有辑御。”因为是族人,尚齿不尚爵,故既肆筵又授几,则《行苇》所述当即成王祭于明堂后燕族人的情形。成王亲政后,率殷东国五侯祭于文、武之庙,事后行飨礼款待殷后及助祭诸侯。《既醉》云:“朋友攸摄,摄以威仪。”郑笺谓朋友指“群臣同志好者”,实际就是来助祭的殷后及东国五侯,则《既醉》所述当是成王行飨礼款待殷后及助祭诸侯的情形。成王南郊祭天之明日,曾行绎祭款待祭天之尸。《既醉》成王祭于文、武庙时公尸祝嘏的情形是“令终有俶,公尸嘉告”,则成王庙祭亦曾立尸。以《凫鷖》为述成王绎祭宾尸之诗,有据可依。成王亲政,举行各种祭祀典礼以为后世法,事皆在元年。《行苇》《既醉》《凫鷖》三诗既然都是述成王所行之礼的情形,当即作于同时或稍后,姑系三诗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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