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祭于文王庙,歌奏《清庙》、《维天之命》和《维清》

公元-1036年 月份不详
周公祭于文王庙,歌奏《清庙》《维天之命》《维清》;祭于武王庙,歌奏《时迈》《般》

洛邑告成周公举行的祭祀典礼不只是郊祭、明堂祭,还有庙祭。《洛诰》周公之言说:“予不敢宿,则禋于文王、武王。”郑玄说:“既告明堂,则复禋于文、武之庙,告成洛邑。”(尚书·洛诰》孔疏引)洛邑有文王庙、武王庙,史有明文。逸周书·作洛》周公“乃位五宫:大庙、宗宫、考宫、路寝、明堂”。陈逢衡《逸周书补注》说:“宗宫,文王庙,谓之宗者,宗祀文王之义也。考宫,武王庙。”在宗宫祀文王所奏乐歌即《清庙》(见诗经·周颂》)。《毛序》云:“《清庙》,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诸侯,率以祀文王焉。”郑笺云:“《清庙》者,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宫也,谓祭文王也。天德清明,文王象焉,故祭之而歌此诗也。”胡承珙《毛诗后笺》云:“尚书大传曰:‘清庙升歌者,歌先人之功烈德泽。故周公升歌文王之功烈德泽,苟在庙中尝见文王者,愀然如复见文王。’此为《清庙》祀文王之确证。”据尚书大传,则此诗为周公所作。王褒《四子讲德论》亦云:“周公咏文王之德而作《清庙》,建为《颂》首。”在文王庙中祭祀文王,除歌《清庙》外,所奏乐歌还有《维天之命》《维清》(皆见诗经·周颂》)。《毛序》云:“《维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周自克商以来,至周公摄政七年洛邑告成时才真正获得太平经典释文马融说:“惟七年,周公摄政,天下太平。”所谓“告太平”意谓告于文王之庙,《维天之命》当即在文王庙中祭祀文王所奏乐歌。《毛序》云:“《维清》,奏《象》舞也。”关于《象》,陈奂《诗毛氏传疏》云:“《象》,文王乐。象文王之武功《象》;象武王武功《武》《象》有舞,故云《象》舞。……制《象》舞在武王时,周公乃作《维清》以节下管之乐,故《维清》亦名《象》《周颂》首三篇《清庙》《维天之命》《维清》皆文王诗。《四牡传》云:‘周公作乐,以歌文王之诗,为后世法。’是其义也。《清庙》为升歌之乐章,《维清》为下管之乐章。……论诗编乐,自有制度。则知《维清》《象》《象》为文王乐,《维清》为文王诗,昭然不疑矣。”《象》既是乐名、舞名,又是诗名,而奏《象》舞时所歌之诗也可称《维清》礼记《文王世子》《明堂位》《祭统》《仲尼燕居》都有“升歌《清庙》,下管《象》”的记载,季本诗说解颐、何楷诗经世本古义李光诗所胡承珙《毛诗后笺》等都据以认为《清庙》《维天之命》《维清》是有内在联系的一组诗,同是用于文王庙中祭祀文王之乐歌。《毛序》又云:“《时迈》,巡守告祭柴望也。”又云:“《般》,巡守而祀四岳河海也。般,乐也。”《时迈》《般》,皆见诗经·周颂》。根据文献典籍的记载,《毛序》所言皆指武王克商后的所作所为。逸周书·度邑》武王之言说:“我南望过于三途,我北望过于有岳,丕愿瞻过于河,宛瞻于伊洛,无远天室。”《时迈》所言“怀柔百神,及河乔岳”及《般》所言“陟其高山,堕山乔岳”正与武王所言的情形相合。史记·周本纪》武王克商后,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放马华山,散牛桃林,车藏于府库,干戈包以虎皮。凡此表示安抚各方、僵武修文的举动正与《时迈》所谓“载戢干戈,载櫜弓矢”相符。所谓“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亦即《毛序》所谓“巡守”。《时迈》先言昊天佑助有周,继言周邦威武,转而言偃武修文,谋求文治之意。此又与《度邑》武王想建都洛邑,文治天下的深谋远虑相一致。孔疏说:“周公既致太平,追念武王之业,故述其事而为此歌焉。《左传·宣十二年》云:‘昔武王克商,作《颂》日载戢干戈。’明此篇武王事也。国语周公《颂》日‘载戢干戈’,明此诗周公作也。”《般》《时迈》作于一时,诗谱·周颂谱》孔疏有说明:“《般》《时迈》同为巡守,《般》非告祭之文,无明昭震迭之威,故同时而不次也。”以《般》诗“无明昭震迭之威”断定“非告祭之文”误,但认为同为巡守作于一时则不误。知《般》亦是洛邑告成周公所作颂武王之诗。虽然这两首诗没有明说是武王庙中的祭祀乐歌,但此诗专咏武王的事迹不及其他,必是在武王庙中的祭祀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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