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石经

    八册(庐江刘氏影印本)。刘体乾辑。体乾字健之,安徽庐江人。此书为刘氏辑其先后所得蜀石经拓本影印而成。只以册计,不分卷。第一、二、三册是石经《周礼》。第一册是卷九,存三十七页半。其存字自《秋官上·蜡氏》注“此官之职”句的“职”字起,至《秋官上》末经文“如蛮隶之事”句止。第二册是卷十,存三十八页半。其存字自《秋官下》“布宪掌邦宪之刑禁”句起,至《秋官下·掌客》注“载米之车也”句止。又存“曰薮十薮曰秉车”七字。第三册是卷十二,存二十三页。其存字自《冬官·玉人》注“男守蒲壁”句的“壁”字起,至《匠人》“窦其崇三尺墙厚三尺”句的“厚”字止。第四、五、六册是蜀石经《春秋左氏传》。其四、五两册是卷十五,存五十三页。其存字自襄公十年经文“经十年春”句起,至十五年注“郑之有谋也”句的“也”字止。其第六册是卷二十,存三页。其存字自昭公二年“夫子君子也”句的“子也”起,至传“女罪之不恤而又何请焉”句的“而”字止。中间缺经文十二字,注二字。第七册是蜀石经《公羊传》,是《公羊传》卷二,存十九页。其存字自桓公六年传“犹曰是人来也”句的“来”字起,至传“归者出入无恶”句的“无恶”字止。其后残破不完,仅存“注入不应盗国”五字和“也不书出时者略小国”九字以及传“公会齐”三字。第八册为蜀石经《穀梁传》,存两页半,又三页半,又两页,又半页。半页者为卷六,其存字自文公元年传“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句起,至“王使叔服来会彝”句止。三页半者为卷八,其存字从成公元年传“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句起,至传“举其贵者也”句“其”字止。其两页半和两页者为卷九。两页半者,其存字自襄公十八年传“公会晋侯”句起,至十九年传“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句的“至”字止,末半页仅另装“廿四”两字。两页者,其存字自襄公二十六年传“公会晋人”句起,至二十七年传“晋专喜之徒也”句止,其后残破不完,仅存传“何也已虽急”五字;“是亦弑君者”五字;“有是信”三字;注“恶”一字。共八册。存《周礼》、《春秋左氏传》、《公羊传》、《谷梁传》等四经,共九卷。只有《左氏传》卷十五是完整的,为壬寅夏四月付印。册首冠以王树楠序。各册前后共附图十二幅及乾嘉以来百余家所题的诗词记跋。其中如杨珤臣的跋辨析源流,吴履敬的跋考订同异,翁方纲的跋论蜀刻宋刻的不同。还有附于各卷的陈庆镛的考异补,缪荃孙的校记,以及缪氏诗注认为《穀梁传》后“廿四”两字为所记石数等等,这些对于研究蜀石经都具有参考作用。蜀石经传本久已稀少,只有明内阁储有全本,见于张萱所撰《疑辉》。至有清一代,据各家所见所闻,见于记载的,只有当初黄树谷所藏,后来归王溥、黄丕烈所有的《毛诗》卷一、卷二;当初由赵魏所藏,后来归汪继培所有的《周礼·夏官》三十六行;杨继振所藏的《周礼》卷九、卷十,《春秋左氏传》卷十五,《穀梁传》卷九;当初陈芳林所藏,后归梁章钜所有的《春秋左氏传》卷二十;陈庆镛所藏的《周礼》卷十二;《公羊传》卷二;魏亦鹤所藏的《尚书·尧典》一篇;王树楠所见的《尚书》三十六行以及清内阁散出的《谷梁传》卷六、卷八、卷九后两页。刘氏此书所辑,只有《毛诗》、《尚书》,《周礼·夏官》不在其内,其余则悉萃于此,可谓集蜀石经之大成。王国维《观堂集林·蜀石经残拓本跋》,鉴于《左氏传》卷十五首面前有东宫书府印,与内阁散出的《穀梁传》卷六首页的印记相同,遂认为刘氏所辑皆源出内阁,即张萱所见大库之本。王氏考溯渊源,颇为可据。但所记页数,《周礼》卷九误作三十八页;,卷十误作三十七页;《穀梁传》卷九两页半,误作两页。其数均与刘氏此书不符,悉当以刘氏此书为据。考石经之刻,早于蜀石经的,汉有熹平,魏有正始,唐有开成;晚于蜀石经的,北宋有二本,南宋有高宗御制书,清有蒋衡所书。这些石经均仅刻经、传正文,不及于注。而蜀石经则经、注并刻,且所据为太和旧本,因此各家竞相推重。只有阮元的《毛诗校勘记》对蜀石经独有微词。现根据王昶的《蜀石经残字考》、吴骞的《蜀石经考异》,冯登府的《石经考补》、栋庆镛的《石经考异补》、缪荃孙的《蜀石经校记》来看,蜀石经的脱字、羡字、误字固所不免,但可据以订正各本脱字、羡字、误字的材料也很不少。全祖望认为其书既然很庞大,舛误之处自不可免,重要的是那些可以用来考证各本的材料。其持平之论,确实可以作为对蜀石经的定评。只是所谓蜀石经,详考各经,实不尽刻于蜀。据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说,蜀石经《左氏传》三十卷,不缺唐讳及国朝讳,而缺“祥”字,当是孟知祥僭位后的刻石。其《穀梁传》不缺唐讳、蜀讳,而缺“恒”字,可知刻在真宗以后。又其《汉读书附志》说,蜀石经三传至皇祐初才刻完,所以《公羊传》后,书云“大宗皇祐元年岁在己丑九月辛卯朔十五日乙巳工毕”。可知《公羊》、《穀梁》二传,实际上刻于宋代。之所以总称为蜀石经,是因为当初刻石的时候是由后蜀统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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