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光宗贞皇帝实录卷之七
敕修
○丙寅
召太医院官诊视进方 赐院官银六十两
○谕免永顺宣大山西等处逋税先是首 谕撤回税珰复 谕七月以前拖欠者一概蠲免至是因太监张烨之奏 上复谕曰永平等府并宣大山西顺天所属州县未完四十八年春夏额税已徵在官者速角□羊其节年拖欠俱豁免之以昭朝廷宽恤小民至意
○谕免通湾房租太监张烨奏先年势豪遗留店房等事 上曰通湾房租有名无实徒使居民受害耳该部速移文抚按查明豁免
○阅视吏科新升太常寺少卿姚宗文奏自辽阳三路覆师臣奉有阅视之
○命出关查阅过兵马钱粮数目已经奏讫寻以国制见朝其真保定三府未阅今升太常署印将敬共典礼则使事未完将出效驰驱则 祀典又旷又臣所奉阅 敕系吏科旧衔衔旧官新查核未便恭候 明旨或今臣祗奉
成命则乞委官署印仍改 敕衔以行或将真保定三处听之后遣阅臣则将臣阅过边镇造册奏缴奉 旨真保三处着后遣补阅下该部知之
○少詹事管理练军兼河南道御史徐光启奏臣蒙 先皇帝委任练兵自领 敕受事迄今半载因材授器凡军火技击以次服习矣第三省民兵太半老弱法应简汰而兵之应募地方官司许以二年更替又许以每年瞻家银银两今银两未给人无固志应有处分此外则建置统驭之宜尤宜更定兵家部曲之制设官之道务须相称去岁奉
旨训练之初兵部议防御看城定额六万故统以总兵三员以臣提衡其间后减为二万今又多出援辽所存七千余人堪留者不过三四千耳以京边营法计之止宜添参守官一二员足矣何必更用大帅多一辈应用员役多一种廪给耗费乎今总兵毕应武既经台臣论剌去任此官便可无设即臣衙门似宜议裁遗下通州昌平驻劄三营兵将臣所教练晓暗军火器艺行阵法制者量留大半用一二将官统领或内属京营令一副将带管而制以总协巡视或外属近镇令镇兵带管而制以督抚司道似为便益奉 旨兵部议奏
○巡按直隶御史王象恒疏言永平佥派角□羊监钱粮如枣儿稻皮榜纸柴夫胖袄等项最为民病各项本系解部不知何人创始交监岁通计金钱可一二万金大户赔贴几已及半一佥派解即身家莫保若将枣儿榜纸柴夫等银解之该部而转发该监则解户可免横索而胖袄即兑给本地附近各军又省往来解纳之烦其查有河间府稻皮万历四十五年改解户上纳之例仍乞解部转发该监下部从之
○试御史巡按福建等处郑宗周等七人各照例准实授
○贵州巡按沈珣言迩来以黔中多故道臣多缺即补者不来来者求去去者不返若威清兵巡道副使李思恭去春以入贺离任今已年半当照例径行罢斥其缺有铜仁知府陈尧言堪补前与抚臣会题而部已别推乞即 敕部以尧言补思恭之缺庶为两便奉 旨下部
○镇守云南总兵沭昌祚疏议军务及预处夷贼下兵部
○河南巡抚李餋正条议宗藩至切事章下户部
○钦天监择 大行皇帝并 圣母梓宫于九月二十八日发引报可
○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孙如游疏辞 新命优诏不允
○以庶吉士李孙宸为翰林院编修
○命太仆寺少卿□周祚掌本寺印信
○蜀王奉铨奏进扇柄诏回赐如例
○丁卯大学士方从哲以二十一日在假未获入宫候安疏曰臣询医官知 圣体御膳减少兼有痰喘必须一意调养除每日发票本章外俱宜暂辍至于进药一节尤宜十分慎重昔人谓治病者以服药有效为上策以不服药保养为中策盖欲寡心清元气自固用之不当其害更不可言惟 圣明留意
○谕礼部议加 恭静端懿温惠元妃郭氏及 昭肃恭和章懿才人王氏尊号先是 上谕内阁曰朕妃郭氏才人王氏俱侍奉年久朕念其勤敏各封为皇后其令礼部具仪以闻部臣疏谓 皇上嗣登大宝 元妃宜进俪尊之名而 元子正位青宫 才人应酌加封之典得 旨议谥
○山东巡按陈于庭言方今援辽之举最苦累无若海运山东以一省而兼数省之困登莱又以两郡而兼各郡之艰造船只买米豆集夫役即丰年犹虑莫支今且苦水苦蝗苦雹所在灾变频仍而文登宣海之间海啸水溢房舍桑田汇为沙碛夫东土有年则海运可行即辽可恃以为命东土不支则海运何出自非发赈减编何以救此一方也下部知之
○戊辰 上召见勋爵内阁部院大臣及吏科河南道于 乾清宫暖阁御榻前诸臣亲聆 天语问安论药以阁臣从哲请 命 皇长子出见诸臣回奏 东宫天姿英伟 社稷之福 上大悦
○祭京都太仓之神遣户部尚书李汝华行礼
○祭恭靖公姚广孝遣本寺堂上官赵一鉴行礼祭丞相文天祥遣顺天府府尹王舜鼎行礼
○祭太傅于谦遣本寺堂上官赵一鉴行礼
○以新设金复道海运督饷佥事胡嘉栋改驻镇江金川三面滨海海运必经故添设道臣驻辖外卫金复内护登莱而调辽阳水兵二千七百有奇及浙直兵共万人驻近岛防守经臣熊廷弼议金复道之添设原为防奴贼犯南卫夺我海运今查贼欲犯南卫止有两路陆从叆阳盐场犯岫岩水从镇江鸭绿江泛大洋此其进入要路而镇江外联朝鲜内防宽叆中守凤凰甜水以截奴水路陆路之入他日又可繇宽叆出剿为进取之一奇宜将金复道胡嘉栋改驻于此 诏下部覆从之并改给敕书关防
○台州海门兵噪浙兵年来征调旁午饷糈不继台兵五年之中哗者至再至是以水陆营把总哨官单道亨杨思勋等索取陋规喧腾谤帖而备倭把总陈泰阶听谗淫刑各兵遂噪而起泰阶潜避他所遂入署毁其公座良久乃散御史吴光龙请革泰阶任回卫而提问贪残诸弁及伺衅营兵各正其罪下部覆从
○工部左侍郎王光永请给管理大工敕书
○遣御史薛贞巡视工程
○起原任云南道御史邹德泳为尚宝司少卿添注德泳以论国本救李献可革职寻为民
○起原任太常寺少卿耿庭柏为南京太常寺少卿添注
○升广西左参政何士晋为尚宝司少卿
○升光禄寺寺丞邵辅忠为尚宝司少卿添注
○升太仆寺少卿张卿为光禄寺卿
○己巳 谕刑部速审释放狱囚 恩诏内有放赦矜疑罪犯一款久未审释至是特 谕速行之
○工部侍郎王永光请蠲浙福直三省织造羡余其已扣者准作未完叚价给织 上曰岁造叚疋系赏夷正供应上紧织造解进其羡余银两亦照旧供进以济急需不必再渎已复请将三运叚疋一概暂停二运未完儧织解运若羡余原非成例今宜尽豁以复旧章得 旨仍着抚按官将二运上紧织造三运陆续解进料价户工二部从常议处羡余银两照数一并解进
○太常寺少卿姚宗文疏请修 郊祀礼仪言 皇上乘乾初御冬至在即履郊祀 帝正在厥初惟是二十年来 先帝深宫静摄 南郊罕御遣官代行习为故事礼乐颓坏坛壝倾圯皆非制作之始大典攸关宜先期整理一整圜丘 上帝所临也一缉斋宫 皇上所居也一饬器皿祭品所需也一修乐具奏亨所陈也一新袍服乐舞诸人所服以骏奔者也一洁牺甡养房 圣驾亲临先期以省视者也务期坛宇一新品物胥具庶精诚上孚而灵贶无疆矣至 北郊 日月 社稷诸坛及 九陵之上皆宜节次按时修举章下工部
○虏犯甘肃官兵拒却之虏囚银定歹青合兵数万从哨马营扑边甘镇副总兵薛永寿凉镇营中军千总马永禄等协同堵截阵斩贼首七十余级乃退
○庚午遣官祭月夕坛是日遣恭顺侯吴汝胤代献时命分献侍郎刘一燝已入阁办事乃更命通政使姚思仁分献而陪祭者寥寥仅六人于是侍班监礼御史张泼等言 圣君嗣服之初宜申饬怠玩 上曰 郊庙大典以后陪祀官咸宜恪恭陪礼无故不到者其指名参奏
○礼部拟九月初四日上 大行皇帝尊谥册宝报可
○礼部进 孝端皇后尊谥议文曰久道化成光辅宪天之治柔仪顺应咸推配地之尊主阴教以淑家邦嗣徽音以垂宇宙恭惟 孝端皇后幽闲贞静诚一端庄沩汭钟祥绍虞廷而厘降洽阳毓秀嫓周室以作嫔惟德之行其仪不忒画修暮诵陈图备观省之资晏退早朝脱珥佐忧勤之治礼先蚕而献茧俭比葛覃祀玄鸟以进环慈同樛木迨深居静摄禁不闻声乃密讽婉规事多得请暨前星之启耀初九潜龙廑覆露以垂恩再三燕翼臣民袭祉华夷蒙庥方万岁以祝椒风胡一朝而歌薤露在 先帝情钟伉俪轸琴瑟之中睽肆吾 皇爱切瞻依奉杯棬而永慕当此鼎成之变聿隆涣号之班开大隧而珠襦玉匣皆藏崇 祢庙而藻冕袆衣并祔礼兼文至荣与哀并臣等俯竭管窥博稽舆论 孝端皇后尊谥宜天锡之曰 孝端贞恪庄惠仁明媲圣显天毓皇后拟长秋之令范云汉为章摹象月之余辉星辰动色播芳声于彤管扬节惠于丹旌奉 旨依拟 又拟上 圣母温肃端静纯懿皇太后尊谥议文曰祐命自天 九庙诞灵于玄穆含章启圣二羙蕴仪于黄中子贵之义宜彰人生之本斯一道咨前哲礼正初基恭惟 圣母温肃端静纯懿皇贵妃禀德承乾应符恢世匹
二妃而首贲独当秀异之钟迈 九御以荣跻遂寄神明之统书环协吉带韣迎祥秘殿恩勤育 皇躬而泰豫法庭训肃藻圣德以宏深当夫 龙邸方潜翟褕惟谨居盈以约愈切括囊无咎之思履顺于明弥增执玉不胜之惧用尧固元良于
宗子终开奠艰钜于 长君福国无量非独端贞内照裕配日之真明抑亦玄朗旁通著随时之大义壸模极备嘉名 宠锡于先皇 胤祚方隆显号崇追于 正位矧兹荣祔曷既永思宜遵 祖宗自仁自义之规用慰圣明如生如存之感臣等祗承孝达还阐 圣慈妇顺以孝为先必冠易名之首 毋仪以靖为盛用昭考行之衷既获佥同允垂 徽懿 圣母皇贵妃尊谥宜天锡之曰 孝靖温懿敬让贞慈参天胤圣皇太后妥灵 清庙祔宅 玄宫益笃庆于邦家永流光于图史依拟 兵科给事中杨涟疏陈 圣躬违和之繇保摄万安之法先是十二日诸臣见 天颜顿减不似 登极之初至十六日诸臣到宫问安旋奉有头目眩晕身体软弱不能动履之谕各相惊骇不知其故及十七日诸臣敬问 圣安因大选问内官以违豫之故因知外廷所传进御不节流言绝谬乃是崔文昇用药差误所致至是 上召见大臣亲奉 天语两夜未睡米粥日不多食困顿至此于是给事中杨涟言文昇不知医不宜以宗社托重之身妄为尝试如其知医则有余者泄之不足者补之其事明白易见以 皇上之日日万几茕茕哀痛精神耗费于法止宜清补文昇何投相反相代之剂然则外传流言必文昇藉口以盖其误药之奸耳既益 圣躬之疾又损 圣明之名且 皇上初用文昇一剂泄补倒置若此有心之误耶无心之误耶有心则虀粉不足赎或其无心一误宁堪再误臣念 皇上睡少食少此岂是大小诸臣安枕之时阁部大臣各宜寻诸臣中有知医者日于宫门前斋心候问同 钦召御医细细讲求药饵多方斟酌封付忠顺内官如法煎和以进至如文昇者宜发司礼监究问处分传示中外始知 圣躬不安全是药饵之误以解道路纷纷之口并祈皇上召 皇长子同众王子承 颜导喜于前以发天性之真和或又择一二通书史大义内臣时在左右诵说古 圣帝明王通快可喜之事以清 宸听 以醒脾神如此自获勿药之庆矣又臣接都督佥事郑餋性一本为恳乞 天恩收回封后 成命此一事也 祖宗典制难干 圣明当已有裁决第无上尊称告播中外必有其名今所称封者尊之以嫡母乎则于 大行皇后有碍尊之为生母乎则于本生 皇太后有碍或以往日之恩当酬耶今日之情难已耶当年主鬯未定实不闻调护之深心而此时
长君践阼尽无取于沾沾承奉之虚文矣总之 皇后非可以轻乞恩之名 天子无可以轻自卑之理宫嫔无可以妄自尊之事贵妃试思 圣母仁慈配天育圣辛苦劳劬垂四十春秋我 皇上孝思无极止能崇上此皇后二字之追尊如贵妃当年今日旧眷新恩已是隆厚无涯奈何又多生此必不可萌之妄念故餋性前日之请收 成命正所以善安其姑在 皇贵妃今后养老别宫省心回念凡见朝必须启请侍御无相搀越更所以善保全 先帝之明德于有终与殊恩于无已也有 旨所奏朕母 皇贵妃郑进封皇后朕遵 皇考遗嘱昨览都督佥事郑养性所奏收回封后成命以全体制特允所奏已辍旨不行外庭不得再行渎扰其御药房提督崔文昇已有旨 皇长子择用端人朕已知之
○刑科给事中魏应嘉疏刑赏治天下之大法而尤重于用兵乃罪弁李如柏李如桢丧师失地诡办幸脱此而不诛是谓无法乞立行逮系与杨 敕下法司鞫问明正典刑不然大吏骄蹇文武全躯兵＜扌嶲＞饷匮内患将至不报
○浙江道御史左光斗请赈辽东饥寒言今日辽东之患不在无银而在无用银之处何也辽自用兵以来米粟踊贵加以荒旱之余石米四两石粟二两其一石尚不及山东之四斗通计一百万之费分十五万之军每名约得六两于银不为不多而此六两籴米才一石五斗耳纵是富人未免抱金饿死为今之计急截漕粮二十万石乘汛之便运至彼处令河西与河东一体分派本色各三斗仍量加其折色俟来春耕作有获再行区处此今日救荒第一急着也顷岁征调各兵皆以春夏起程夏秋过节匪惟无坚甲乃更无寸缕久戍客兵凉秋九月转盻隆冬饿死之余又将冻死臣愿陛下恻然轸念发帑二十万敕下户部令廉干司官作速置买花布星夜解赴辽东每军给布二疋花二斤一如岁底之给散京军者其赶骡赶车剥皮剥骨之役亦量加赈恤庶挟纩之惠适当授衣之期此又救寒第二之急着也 报
○阅视边务升太常寺少卿姚宗文顷兵部覆奴贼扑攻山城事以监军陈王庭与经略熊廷弼所报杀虏多寡互异请行再勘非法也据报贼以二千骑踵克山城城堡相望二十里许杀戮无噍类诸弁罪不容诛矣监军拟罪重者戴罪轻者罚治尚未尽厥辜何至以多少异同复行再勘说者谓六月十二日之失事也村屯一空焚杀甚惨主兵者不胜后虑借驳山城之案以成此番叙功之举则慷慨任事者岂宜出此臣往日出关阅其兵马不训练将领不部署人心不附戢至工作之无时而已刑威之有时而穷废群策之不足以图大功恃独贤之不足以成大事故阅视之役不行荐举诚不敢上欺君父也如经臣能憬然悟翻然改图则桑榆可收奚必纷纷于此如不争胜败而争损失之多寡恐开将领隐匿之门而重辽阳以日割月削之祸也下该部再议宗文奉
○命阅视多草率了事廷弼言其惟赋诗饮酒遂彼此不协议者两病之
○谕礼部选侍李氏侍朕谨慎勤劳 皇长子 生母薨逝后奉
先帝旨委托抚育慈爱视如亲子厥功懋焉着封为皇贵妃尔部速具仪闻
○荫原任兵部侍郎刘畿孙刘锡潢送监读书
○礼部请相度 恭静端懿温惠郭元妃坟园并仪 恭和章懿才人王氏祔葬事宜有 旨王才人祔葬从容详议具奏已工部侍郎王永光＜锍-釒＞言 昭肃恭和章懿才人王氏安厝事宜奉先帝祔葬 郭妃坟园之 旨今臣等会同内外诸臣相度 元妃坟园规模颇隘又钦天监称阴阳忌讳宜听礼臣请 旨改卜吉壤非敢轻议 上曰王才人已有旨从容再议
○惜薪司题柴炭缺乏奉旨下工部着作速补派
○谕礼部选侍傅氏侍朕勤敏效劳有年曾诞育皇第六女皇七女着封妃其拟号以闻
○荣王助饷一千两奉 旨览王奏捐资助饷足见体国之诚忠义可尚银着该部查收
○荫故都御史宋仕男宋开春入监读书
○以四川巡抚都察院副都御史饶景晖考满荫子饶元霖送监读书
○辛未 上疾弥留 召大学士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及英国公张惟贤尚书周嘉谟李汝华孙如游黄嘉善黄克缵左都御史张问达给事中范济世杨涟御史顾慥于 乾清宫 上御东暖阁倚榻凭几 今上侍立诸臣问 安毕 上命诸臣前降色连 谕云 朕见卿等甚喜又云朕在东宫感寒症调理未痊值 皇考妣相继大丧典礼殷繁悲伤劳苦朕不进药已两旬余卿等大臣勿听小臣言 今上承旨再申前谕 上又谕册封 皇贵妃礼臣言 二后封谥 东宫册立诸典礼当次第行诸臣叩头退先是给事中杨涟疏陈保摄参论内监崔文昇医药之误故 召见部院吏科河南道外特及涟因论及此云
○刑部审赦矜疑囚梁国臣等七十五人得 旨矜疑者充军应照原议及应议减者俱依拟
○又奏放赦轻罪并监禁日久等犯凡五百四十一人
○直隶巡按萧毅中劾罢大同新任副总兵管分守中军参将事杨镇以右卫夏秋分防事重卜素诸郡且拥帐临边镇病不堪任也部覆从之
○御史王安舜疏陈餋身六要一曰餋心 皇上万御当前何欲不遂第恐欲动情胜而元精或逗惟愿颐餋此心缔观欲萌从何恣肆而当念消磨则情窦不开心神自清矣一曰养气
皇上清明在躬何神不鬯但恐片念纷扰而元气索惟愿静观胎息之微即生身立命之本而弗雕斲以伤其根则气一所动祥和可召也一曰守中
皇上体中履正何念或倚但恐太过不及之间旁逸者多伏愿默守此中不令外驰则喜怒哀乐即为中和位育之应矣一曰慎独
皇上凝神涤虑何时不慎但恐居燕闲之顷而媟亵生伏愿独知之地研审其几则戒惧慎独即心广体胖之理矣一曰主敬皇上执玉在躬何虑不敬然稍或屑越人且窥其微伏愿以敬作所则怠豫无自而起此恭已之心法也一曰主静
皇上斋居静摄何虑过动然稍示意向人且乘其几伏愿毋摇其精则烦躁无自而生此大虗之心体也伏愿留神省览不报
○户部议截漕覆督饷御史万崇德＜锍-釒＞辽东一岁大约用本色米豆二百余万合截漕召买淮安天津山东真保永冀等处已分任其十之七八据新饷司呈称派买于辽者仅六十万石而不为旱魃为虐饥馑洊至据饷臣咨应照将原派之数酌议截漕及关内召买二项以为补足其原派辽米二十五万石今除天津截漕二十万五千石为明春运计外再截漕二十万其原派辽豆三十五万石今改于真保各处派豆二十五万石外再增买豆二十五万今以米言之截漕二十万而原派数所少者亦仅五万石今合以所少米之五万听饷臣临时以上纳事例召买内再为酌处乞
敕内外任事诸臣虚衷共济无为争执推诿以救辽左目前之厄奉 旨截漕及召买米豆俱依议内外诸臣俱要同心共济无得争执推诿致误军机
大明光宗贞皇帝实录卷之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