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作《送浮屠文畅师序》。

公元803年 春
韩愈《送浮屠文畅师序》

五月,又作《祭十二郎文》。文畅将复有东南之行,柳宗元代请韩愈作序,吕温亦有诗《送文畅上人东游》。【祭十二郎文】费衮梁溪漫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卷六:“退之《祭十二郎文》一篇,大率皆用助语。其最妙处,自‘其信然耶’以下,至‘几何不从汝而死也’一段,仅三十句,凡句尾连用‘耶’字者三,连用‘乎’字者三,连用‘也’字者四,连用‘矣’字者七,几于句句用助词矣!而反复出没,如怒涛惊湍,变化不测,非妙于文章者,安能及此!”《崇古文诀》卷八:“文字反复曲折,悲痛凄惋,道出肺腑中事,而熏然慈良之意见于言外。”《重订古文释义新编》卷七:“自始至终,处处俱以自己伴讲。写叔侄之关切,无一语不从至性中流出。几令人不能辨其是文是哭,是血是泪。而其波澜之纵横变化,结构之严谨浑成,亦属千古绝调。”“文章要诀,无过真切二字。真切则确当而不可移易,自为千古不刊之作。试读此文,有一语不真切否。后学悟此,则文章一道,思过半矣。”《金圣叹批才子古文》卷一一:“情辞痛恻,何必又说?须要看其通篇凡作无数文法:忽然烟波窅缈,忽然山径盘纡。论情事,只是一直说话,却偏有如许多文法者。由其平日戛戛乎难,汩汩乎来,实自有其素也。”《详订古文评注全集》卷七:“想提笔作此文,定自夹哭夹写,乃是逐段连接语,不是一气贯注语。看其中幅,连接几个‘乎’字,一句作一顿,恸极后人,又真有如此一番恍惚猜疑光景。又接连几个‘矣’字,一句作一顿,恸极后人,又真有如此一番捶胸顿足光景。写生前离合,是追述处要哭;写死后惨切,是处置处要哭。至今犹疑满纸血泪,不敢多读。”古文观止卷八:“情之至者,自然流为至文。读此等文,须想其一面哭一面写,字字是血,字字是泪。未尝有意为文,而文无不工。祭文中千年绝调。”《国文经纬贯通大义》卷三:“历叙生前离合之因,复计死后儿女之事,絮絮道家常,读之泪雨不能掩。昔人谓韩子长于阳刚之文,此独非阴柔之至者乎?盖贤者无所不能,而至情至性,更不可磨灭也。”【送浮屠文畅师序】义门读书记卷三二:“横空而入,推排众说,又不觉为远于人情,非宋人所及。以浮屠之说渎告浮屠,此即陈言也。公此文,浅言之,亦务去陈言而已。此文会须味其忠厚诚悫,不是虚骄之气。”陆容菽园杂记(四库本)卷二:“韩文公《送浮屠文畅师序》,理到之言也。髡缁氏乃以不识浮屠字义讥之,此可见文公高处,盖是平生不看佛书然耳。若称沙门比丘之类,则堕其窠臼中矣。”《古文渊鉴》卷三五:“昌黎力排释氏,而为浮屠赠言如此,正《原道》中所谓‘明先王之道以道之’者也。”《唐宋八大家文钞》卷七:“高在命意,故迥出诸家。而阖辟顿挫,不失尺寸。”又引唐顺之曰:“开辟圆转,真如走盘之珠。此天地间有数文字。通篇一直说下,而前后照应在其中。”《古文评注》卷七:“看其一起手两行,便为文畅出脱,便为自己留地;中间与墨谈儒处,语极光明正大,便见提撕警觉意。此是因文畅喜文章,而进之以圣人之道也。扫尽浮言,独申己说,见地最高,而结构亦密。”《昌黎先生全集录》卷三:“公排释、老,序多出奇。此作独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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