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纤译《巴黎茶花女遗事》在福州印行。

公元1899年 正月
林纤译《巴黎茶花女遗事》福州印行。

林纾(署冷红生)所为《小引》:“晓斋主人归自巴黎,与冷红生谈巴黎小说家均出自名手。生请述之,主人因道,仲马父子文字于巴黎最知名,《茶花女马克格尼尔遗事》尤为小仲马极笔。暇辄述以授冷红生,冷红生涉笔记之。”是为林氏家刻本。约三四月之后,素隐书屋托昌言报馆代印,此即汪穰卿刻本,亦即素隐书屋本。此书一出即风行大江南北。邱炜萲于辛丑年刊出之《挥麈拾遗》中称:“大小仲马者,法国巴黎京城之擅名小说手也,而小仲马笔尤驾其父大仲马上。所著凡十余种,风行欧洲,不胫而走。有《茶花女遗事》一册,情书也。……中国近有译者,署名冷红生笔,以华文之典料,写欧人之性情,曲曲以赴,煞费匠心,好语穿珠,哀感顽艳,读者但见马克之花魂,亚猛之泪渍,小仲马之文心,冷红生之笔意,一时都活,为之叹欲观止。黄黻臣为余言,此书实出吾闽林琴南先生所手译,其题曰‘冷红生’者,盖不欲人知其名,而托为别号以掩真,犹夫前日撰《闽中新乐府》署名‘畏庐子’之意也。余既知译者之为先生,宜其有是灵妙之笔,自负夙所倾倒者不虚矣。”“余曩曾得见《时务报》《滑震笔记》《长生术》,皆冗沓无味;而《求是报》《菊花》小说有味矣,惜报中辍,小说未完。开卷惘惘,无以慰馋眼。年来忽获《茶花女遗事》,如饥得食,读之数反,泪莹然凝栏干。每于高楼独立,昂首四顾,觉情世界铸出情人,而天地无情,偏令好儿女以有情老,独令遗此情种,引起普天下各种情种,不知情生文耶? 文生情耶? 直如成连先生刺舟竟去时之善移我情矣。甚矣!言情小说之亦不易为也。”李详:“观林氏所译小说,重在言情,纤秾巧靡,淫思古意。三十年来,胥天下后生,尽驱入猥薄无行,终以亡国。昔人言王何之罪浮于桀纣;畏庐之罪,应科何律?”(引自钱基博《现代中国文学史》)张静庐《中国小说史大纲》:“自林琴南译法人小仲马所著哀情小说《茶花女遗事》以后,辟小说未有之蹊径,打倒才子佳人团圆式之结局,中国小说界大受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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