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朱熹本传引黄榦曰:“道之正统待人而后传,自周

公元1200年 三月
宋史朱熹本传引黄榦曰:“道之正统待人而后传,自周以来,任传道之责者不过数人,而能使斯道章章较著者,一二人而止耳。

孔子而后,曾子子思继其微,至孟子而始著。由孟子而后,周、程、张子继其绝,至熹而始著。”朱子之学,“大抵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而以居敬为主”(宋史本传)。其论文,本于道学家立场,以义理为诗文之根底与指归,主张道本文末,谓“用力于文词,不若穷经观史以求义理而措诸事业之为实也。 ……至于文词,一小伎耳。以言乎迩,则不足以治己;以言乎远,则无以治人。是亦何所与于人心之存亡、世道之隆替,而校其利害,勤恳反覆,至于连篇累牍而不厌耶?”“今人不去讲义理,只去学诗文,已落得第二义”(朱子语类卷一四○);“道者,文之根本;文者,道之枝叶。唯其根本乎道,所以发之于文,皆道也。三代圣贤文章,皆从此心写出,文便是道。今东坡之言曰‘吾所谓文,必与道俱’,则是文自文,而道自道。待作文时,旋去讨个道来,入放里面,此是他大病处。……缘他都是因作文,却渐渐说上道理来,不是先理会得道理了,方作文,所以大本都差。欧公之文,则稍近于道,不为空言”(同上卷一三九);“这文皆从道中流出,岂有文反能贯道之理。……若以文贯道,却是把本为末,以末为本,可乎?”(同上卷八)但朱熹也深知,“古之圣人欲明是道于天下而垂之万世,则其精微曲折之际,非托于文字亦不能以自传也”(《徽州婺县学藏书阁记》),且“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余也”(《诗集传序》),“间隙之时,感事触物,又有不能无言者,则亦未免以诗发之”(《东归乱稿序》),故其文道观多有调和、折衷意味:“作诗间以数句适怀亦不妨,但不用多作,盖便是陷溺尔。当其不应事时,平淡自摄,岂不胜如思量诗句?至其真味发溢,又却与寻常好吟者不同。”(朱子语类卷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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