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苑·建本》说周召公“见正而冠”。

公元-334年 月份不详
说苑·建本》说周召公“见正而冠”。

韩诗外传卷七云:“十九见志,请宾冠之,足以成其德。”则“正”即“志”也。指出古人冠礼时两个主要宗旨:一是“见志”,一是“成德”。《橘颂》中这两方面都有突出的表现。对照《议礼·士冠礼》记先秦时士冠礼始加冕的八段各种祝辞,《橘颂》有六个方面值得注意:第一,《橘颂》《九章》中为惟一的四言之作,最为特殊。而且“这里找不出任何悲愤的情绪”(郭沫若《屈原研究》),不少学者据此断之为屈原青少年时代的作品。第二,士冠礼意味着从此要承担社会的责任,标志着脱离父母监护下的生活而从事社会活动的开始。也就是说,以后将独立地步人人生。所以士冠辞中讲到“敬尔威仪,顺尔成德”、“以成厥德”。《橘颂》一诗也突出地体现了这一点。显然,这是诗人在举行冠礼之后所抒怀抱之作。第三,古之冠辞亦称为“颂”。孔子家语·冠颂》云:“明年夏六月,既葬(按,指葬武王),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见诸侯,以为君也。周公命祝雍作颂,曰:‘祝王达而未多。’祝雍辞曰:‘使王近于民,远于年,音于时,惠于财,亲贤而任能。’其颂曰:‘令月吉日,王始加元服。……’”这样看来,仪礼中的《冠辞》,也可以称之为《冠颂》屈原《橘颂》借物写志,不是宾祝的祝颂辞,但却是仿士冠颂而作,故亦称之为“颂”。这是《橘颂》的题目同《儿章》中其他八篇完全不同而名之为“颂”的原因。第四,《橘颂》开头云:“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表现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及“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味道。钱澄之《屈诂》注“受命不迁”等句云:“受命不迁,得之天也;深固难徙,存乎志也。惟有志乃能承天。”《橘颂》所包含的这层意思同仪礼所录冠辞中“受天之庆”、“承天之休”、“承天之祜”、“承天之庆,受福无疆”等的意思大体一致,而更表现出诗人的自信。第五,仪礼《士冠辞》云:“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孔子家语《成王冠颂》中也有“去王幼志”之语。《橘颂》则云:“嗟尔幼志,有以异兮。”这不是语言上的偶然巧合。所谓“幼志”,在当时是有固定的意义的,乃指未成年时的种种愿望。《士冠辞》指出“弃尔幼志”,意思是自此已为成人,应树立大志。而屈原说“嗟尔幼志,有以异兮”,是因而进之,来表现自己从小已树立为国效力的大志。这一句虽然表现了全新的思想,也反映了屈原继承中的创造性,但显然是来于冠辞的成句。这是《橘颂》作于诗人举行冠礼时的又一个可靠证据。第六,《橘颂》全诗的语言,也体现出因《士冠辞》而成文的痕迹。由以上六点可以肯定,《橘颂》屈原举行冠礼时明志之作(参赵逵夫《论<橘颂>的创作时间》《文史知识》1996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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