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会诸侯于东都讲习武事,诸侯美之而作《瞻彼洛矣》;
公元-819年 月份不详
宣王会诸侯于东都讲习武事,诸侯美之而作《瞻彼洛矣》;宣王美诸侯有威仪而作《裳裳者华》;宣王燕飨诸侯,诸侯作《桑扈》。
诗皆见《诗经·小雅》。《毛序》以为皆是刺幽王之作,但从三首诗的内容来看,既不见衰世的气象,也无讽刺之意,故后之学者多不从《毛序》。朱熹《诗集传》于《瞻彼洛矣》云:“此天子会诸侯于东都以讲武事,而诸侯美天子之诗”;于《裳裳者华》云:“此天子美诸侯之辞,盖以答《瞻彼洛矣》也”;于《桑扈》云:“此亦天子燕诸侯之诗。”许多学者都据朱熹的说法论述诗旨。如李光地《诗所》认为《桑扈》是朝会既毕而燕诸侯之诗;方玉润《诗经原始》则谓《裳裳者华》与《瞻彼洛矣》互相酬答,又说《桑扈》是天子飨诸侯之诗。三首诗虽作于一时,但并非出自一人之手。据朱熹的说法,《瞻彼洛矣》是诸侯美天子之诗,《裳裳者华》是天子美诸侯之辞。《瞻彼洛矣》屡言“君子至止”,胡承珙《毛诗后笺》谓君子指明王。三首诗既是组诗,作于一时,则《桑扈》中的君子当与《瞻彼洛矣》中的君子一样都指天子。陈奂《诗毛氏传疏》于《桑扈》云:“君子,谓王者也。”由此可知,《桑扈》是天子飨诸侯时诸侯所作之诗。据《墨子·明鬼》及《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此年周宣王会诸侯于东都洛邑讲习武事,《瞻彼洛矣》、《裳裳者华》、《桑扈》恐即因此事而作。